“我悄悄的一路跟着风四爷,到了村小附近,我掉冬水田去了。等我爬起来,村小那里就有了动静,我跟过去,发现村小的操场上飘扬着黑白脸谱棋,黑灯瞎火之中,风四爷在台上唱戏。”风子玄连着一口气噼里啪啦的说。
“风四爷在唱阴戏?”我问,“学校才建新址,还没搬走。他这么快就等不及了,占了学校唱戏?”
“不是阴戏,今晚又不是月圆之夜,唱什么阴戏?台下没有鬼票友,整个操场就没有别的人。就风四爷一个人在台上,咿咿呀呀的唱着。”风子玄说,“我爷爷虽然跟随着游家班许多年,也组织过许多场阴戏,但是从来不自己唱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风四爷依旧不是你爷爷。”易扬说。
“对,我再一次确认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爷爷,我爷爷是老烟枪,声音很短促苍老,不能唱长音,可那个人在台上,声音非常圆润,唱得更是字正腔圆,动情的时候声泪俱下,那一听,就是资深的老戏骨。我想,这个人对游家班感情不一般啊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易扬说,“他有没有发现你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