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追着那个遮挡着脸的人,我们到了学校的新址,那里是我们村人口密集的地方,老远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喧腾,我跑过去一看,一群小孩和老人在一片空地里载歌载舞,欢喜得不得了。
听到这欢喜的锣鼓声,好像这阵子村里的阴霾都去了,接下来该安居乐业的过正常日子了。
我爹也在那里,他的高兴劲儿不亚于那些孩子,笑得合不拢嘴,在接受着村民们的感谢。
从他们口里能听出,这个大项目是我爹争取来的,不管咋说,易扬能出资,都是我爹的功劳,他倒像是个大功臣一样,游走在村民和工人之间,手里拿着他从来都舍不得抽的香烟,见人就散一支。
我见我爹这样,心里不舒服,他抢了我师父的光环,这事我相信是我师父愿意的,他那晚在村小看着孩子们哭闹要上学要学校的表情,我就知道他要打算给我们村的孩子做一件大事,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。
我差点把那个大檐帽男人跟丢了,他在人群里一点都不扎眼,穿着藏青色的劳动服,放好了板材,他又转身往村外去搬运。
